华西都市报 -A13 宽窄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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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小妹妙联定亲

  

□ 颜左

  叫鸡岭上住着一个姑娘,名叫侯小妹,秀丽端庄。从小喜读诗文,才华出众,她的定亲条件只有三个字:“考对联”,她出上联,求婚者当面对出下联。对上一联者可进她的家门,对上二联者就可提亲,对上三联者方可订婚,对上四联者才能结婚。
  几个月中,求婚的青年男子络绎不绝,但一个个都面红耳赤怏怏离去。这天书生柳某专程前来求婚,侯小妹在屋前溪水旁的竹林边会见柳公子。小妹见溪边有只鸭子钻进石缝叫个不停,便即兴出了上联:
  “扁嘴鸭拱(读贡)石咔咔(读四声),石咔咔卡往扁嘴鸭,嘎嘎嘎!”
  柳公子对不上来。这时竹林边上有个放牛小伙走过来,问道:“请问大姐,我帮这位公子对对行吗?”侯小妹抬眼一看,放牛娃五官端正,不卑不亢,忙问:“大哥能对得上?”“试试看吧!”“为啥子不为自己对,要帮别个对?”“我是放牛娃儿得嘛!”“你可以为你自己对,放牛哥请对吧!”
  放牛娃转眼见竹林里有根竹子桩桩,几只牛角蜂钻到竹子桩桩里面去了,嗡嗡直叫,便顺口对道:
  “牛角蜂钻竹筒筒,竹筒筒装到牛角蜂,嗡嗡嗡!”
  柳公子自知不才,悄然离去。
  侯小妹喜在心头,忙说:“请问大哥姓名,家住哪里?”对方回答说:“我叫董长生,家住望娘滩,是来叫鸡岭帮人放牛的。”侯小妹说:“请董大哥再对一联!”遂出上联:
  “望娘滩,娘望滩,娘望滩不望。”
  董长生眼睛眨了两下,对道:“叫鸡岭,鸡叫岭,鸡叫岭不叫。”
  小妹请他屋里叙谈,长生却要告辞放牛去,小妹阻拦着,又出了一联:““读书有书读,锄禾有禾锄。”
  长生思索片刻,对道:“还钱无钱还,搬家无家搬。”
  小妹拍手叫好,脸上飞起一朵红云,轻声说道:“长生哥,我家就是你的家了!”董长生直摇头说:“不行,不行,按大姐的条件,对上四联方可成亲,我才对上三联得嘛!”侯小妹抿嘴一笑:“长生哥讲约守信,可佩可钦。”她望见前面荷塘里有条船在晃动,于是又出了一上联:
  “二董同船,西董起身东董动。”
  董长生暗吃一惊,董是自己的姓,最后三字还要同韵。他一抬头,忽见塘边一老者在树下训猴,灵机一动,随口对道:
  “两猴爬树,前猴喘气后猴吼。”
  侯小妹听罢,脸颊飞红,把董长生请至家中款待。二老见了这才貌双全的后生,也十分高兴。不久,侯小妹与董长生结为夫妇,男耕女织,过着甜蜜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