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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剧:“最穷间谍”灵感来自央视报道
《对手》海报。
1月3日在央视收官的现代谍战剧《对手》是跨年档当之无愧的“黑马”。悄然开播,凭借“自来水”传播高口碑落幕,且讨论度至今还在持续发酵。
《对手》打破谍战剧的审美疲劳,反套路出招。它颠覆了人们对谍战题材的固有印象,这里的间谍没有高科技、高消费和高级感,取而代之的是一个话痨出租车司机丈夫李唐(郭京飞饰)与一个得了甲亢情绪不稳定的妻子丁美兮(谭卓饰)。为生活精打细算,为孩子争吵,为钱抱怨,烟火气成为危险身份的保护罩。同样,剧中的国安干警也不是符号化的神秘、特殊、英雄主义,他们也会因为孩子不写作业发脾气,看见曾经的爱人有新生活会落寞,因为有了烟火气而更加可亲、可爱……
该剧编剧及同名小说作者王小枪创作《对手》的本心,是不想写一个似曾相识的故事。2018年,央视《焦点访谈》栏目播出专题节目《危情谍影》,披露了国家安全部门“2018-雷霆”专项行动中破获的百余起台湾间谍案件的部分细节。王小枪对其中两个细节大为吃惊:“一是数量竟然这么多,遍布各个城市;二是经费这么少,我核算了其中一个间谍三年的经费,平均一个月才2300元。”这构成了王小枪最初的灵感。于是在这部谍战剧中,一半以上的戏份,是李唐、丁美兮这对夫妻的生活日常:丈夫李唐,开出租又累又不赚钱,洗澡也得讨价还价,执行任务被打掉了牙齿,补牙会问能不能上医保;妻子丁美兮,容易焦虑,操心女儿的叛逆,担心物价又涨了……
一下子抓住观众眼球的除了这对“最穷间谍”,还有就是以间谍为主角的反套路。大胆的创作视角最终给观众带来惊喜,但对创作者来说却是一种冒险。王小枪说,最初并非为了剑走偏锋而刻意为之,“正是因为看了那些报道,我才开始觉得,这个事情或许可以做,让大家看到真实的间谍生存环境,没准现实中会有人自首,同时让观众提高反间谍的警惕性。这些都是正向的意义。”
一部好戏的诞生,精良的剧本是地基,演员的用心和重视最终垒起坚实的高台。
一开始看到剧里略显臃肿的李唐,有观众质疑郭京飞没有做好身材管理。事实上这是郭京飞有意为之,为的是让出租车司机这一伪装身份更加真实可信。剧中有一场戏,段迎九设宴邀请李唐、丁美兮和丁晓禾,想试探这一对身上有嫌疑的夫妻。丁美兮害怕饭吃得越久,马脚露得越多,借着酒意开始和李唐吵架,让这场“鸿门宴”在闹剧中收场。镜头在四个人之间来回切换,饰演丁美兮的谭卓反复地为大家搭戏,一句不漏。即便是没有台词的其他演员的脸部特写镜头,谭卓依然保持入戏状态。
颜丙燕饰演的国安侦查员段迎九,尽管中年遭遇婚姻危机,与儿子水火不容,她却有着坚定的信仰和执着的目标。剧中,段迎九可以通过嫌疑人点外卖的习惯确定其住所,通过他人的记忆力和包扎技能来判断对方是否接受过特殊训练。这位老侦查员不放过每一个细节,以及避免国家重要情报外泄,人物的一言 一行都代表着专业与责任。
王小枪感慨,“好演员真正走进一个人物、变成这个人物的时候,现场并不需要太多的讨论和商量。因为他们已经变成‘他们’了。并不是只在导演喊‘开始’时,他们才成为‘他们’。当他们四个演员坐在那里时,他们就是李唐、丁美兮、段迎九、林彧,这种感觉非常美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