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都市礼仪职业中学高三工艺美术三班罗书柔
我究竟要过怎样的人生?
不管你现在羡慕谁,是财富自由的比尔盖茨,还是在聚光灯下散发光芒的弹奏者,或是那传说中的才华少年。在漫漫长夜冥想中,我的脑海总会闪过那个答案——“成为樊锦诗那样的人。”
樊锦诗,曾将行囊收拢,在薄雾余晖下,当地平线上炊烟袅袅时,于披红挂金的重岩叠嶂上,构出一幅墨迹未干的画卷。年年岁岁间,她将这锦绣山川收敛,与风会面,收集每一阶段的答案。
“敦者,大也,煌者,盛也”。千年前,这艺术的殿堂包揽各朝丹青,充满丝绸之路驼铃的清响;千年后,石像依旧存续脉搏与呼吸,挂着淡淡的吟笑与娇嗔,带着丝丝时间刻画的细小刀痕。多少文物没能躲过战乱与盗窃,或是在朝代更迭的颠沛流离中消逝于历史长河。曾经的无上殿堂,沦落到布满蛛网。石窟开启的吟唱,究竟是对曾经的赞颂,还是对未来的迷茫?
敦煌莫高窟的艺术美感,让时年二十四岁的樊锦诗晕染了双眼。1963年大学毕业后,她背上行囊,来到这个曾实习过的地方,这是对艺术的眷恋和挽留。她不愿敦煌莫高窟被朔风和黄沙掩埋,宁愿用“孤灯草茹伴长夜”扛起敦煌壁画修复的脊梁,用一个姑娘的韶华和汗血,抹去壁画斑驳的灰尘。
尘埃之微,补益山海,萤烛未光,增辉日月。她舍半生,只为了那一处浓墨丹青。青丝变华发,从未名湖走到大漠风沙。支持她的正是一腔爱,一洞画。任是悲喜自渡,他人易误。敦煌拥抱了世界,而樊锦诗拥抱了敦煌。
她笑着抚摸“满壁风动”,拥吻着西北最深处的霞光云烟。凭着永不熄灭的昏黄烛光,伫立于敦煌半个世纪。只要有心,冰封的土壤也能开出朵朵怒放的蔷薇;只有流过血的手,才能弹出世间的绝唱。
在敦煌莫高窟半个世纪的她,给出了自己的人生答案:“心归处,是敦煌。生为幽草,也当萋萋绿摇。”樊锦诗拭去了敦煌壁画的杂尘,独撑一舟,驶向历史的彼岸。千万个问题,有千万种答案,而这一个,是那么真实而又坚定。可曾想过离开?答案只有一个——不曾离开。即便纸上的故事早已画上句号,但樊锦诗与敦煌的故事还在继续。
年年岁岁,亘古不变。青春不曾落幕,如同烟火不曾熄没。花落成泥依是香袭满堂,蕴藏着下一场倔强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