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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国首尔踩踏事故何以发生?

警方已成立调查组,全面调查事故原委

10月30日,人们在韩国首尔踩踏事件现场附近悼念。新华社发

  10月30日在韩国首尔踩踏事故现场拍摄的散落的物品。 新华社发

  几年前大热的韩剧《梨泰院Class》里说:大多数人会为了庆祝万圣节到梨泰院来。剧中还有不少万圣节庆祝活动的场景。但现实没有剧中那么美好。10月29日晚,韩国首尔龙山区梨泰院洞发生严重踩踏事故。当地媒体称,这是韩国继2014年“世越”号客轮沉没以来遇难者人数最多的一次事故。
  狭窄不平的小巷,超预期的密集人流,震耳的音乐,难以抵达现场的救援人员,应急预案的缺失……种种因素叠加,使一场狂欢变成噩梦。
  踩踏事故发生后,有现场亲历者接受央视采访时表示,事发时现场完全失去控制,人们横七竖八倒在路上,到处都是做心肺复苏的人。
  亲历者说,在踩踏事故发生之前就有很多人被推来推去,自己被困在人群中,一开始也挤不出去,当时觉得一定会发生意外。
  还有目击者表示,事故发生前拥挤的人群就在推搡,对于可能发生的事故,警方准备得不够充足。
  目击者说:“人太多了,太拥挤了。我知道警察和救援人员在努力工作,但我认为他们缺乏准备。”
  回看这起惨痛悲剧,仍有多个疑问待解:现场人群到底缘何“失控”?安保管理是否存在漏洞?

关注1 现场人群缘何“失控”?

  梨泰院位于首尔市龙山区,是韩国一个著名的商圈。这里不仅有数不胜数的百货商店,还有丰富多彩的娱乐设施和美食餐厅、酒吧。此外,梨泰院洞也是汉江以北著名的豪宅区。
  值得注意的是,平时梨泰院的人流量就非常高。尤其是周末,据受访者介绍,周末开车通过这周边,被堵上一个小时是常事。而且,这并非是当地首次举行万圣节相关庆祝活动。那么,为何这次人群会“失控”,出现如此严重的伤亡?
  有目击者回忆说,29日晚9时左右,经过汉密尔顿酒店周围的横街小巷,似乎已发生过人踩人意外,事发后即使有管制措施,路人依然没有遵守。
  另一名目击者则说,当晚10时许,有人经过汉密尔顿酒店旁小巷时跌倒,尾随者依次倾倒,仿佛“叠罗汉”。据目击者回忆,事故发生前,人们曾自发靠右通行,但小巷内渐渐聚集了超出可容纳程度的人群,秩序逐渐混乱。几位事故亲历者说,当时被人潮裹挟,动弹不得,无法自主行走。当晚10时许,小巷前方斜坡下突然有人跌倒,但后方人流依然向前涌,最终酿成惨剧。
  此外,有传闻称,部分人为看年轻的艺人,出现了一下子冲攘的情况;也有传闻称,酒吧分发的糖果中含有致幻成分物质。对此,当地警方称,目前并未接到此次事故与毒品有关的报告。当地警方表示,目前仍在调查引发踩踏事故的具体原因。
  更令人无奈的是,逃生者“出不去”,救援人员也难以抵达现场。密集人群拥堵在狭窄小巷,致使救援队伍无法第一时间进入现场施救,多名目击者都证实了这一点。
  曾赶赴事故现场救治的首尔大学附属医院急诊医学科教授洪基正将大多数遇难者的死因,归结为窒息造成的创伤性心脏骤停。
  首尔大学医学院急诊医学科教授宋庆准指出,等到救护人员赶到时,数名受伤者已经停止心跳。这说明被压在人堆下被困者胸廓受压,肺部无法膨胀,呼吸衰竭而死。他认为,此次事故与2005年10月韩国庆尚北道尚州市市民体育场踩踏事故类似,都是人潮拥挤无路逃生造成伤亡人数大增。

关注2 现场是否存在安全漏洞?

  踩踏事故发生之际,约有10万人聚集在附近参加万圣节派对。目击者估计,当晚的人流量是平时的10倍以上。而密集的人流,显然是导致悲剧发生的原因之一。
  美国有线电视新闻网(CNN)灾难管理专家、国家安全分析师朱丽叶·凯耶姆对此分析说,在恐慌的情况下,狭窄的街道加上没有出口的小巷“肯定会是致命的”,而首尔民众平时已经习惯了拥挤的人群,事发时他们可能没有意识到存在危险,“对拥挤的街道没有完全警觉”。
  统计数据显示,首尔市人口1988年底首次突破1000万关口,此后数十年间一度保持千万以上的人口规模。当地民众对人口密度过大带来的拥堵问题,似乎早已习以为常。
  人多路窄,不同方向的人们彼此推搡、阻挡,最终都陷入了难以逃离的困境。
  韩国有舆论批评指出,地方政府没有就活动提前制定安全措施,现场安全管理方案的缺失也是事故发生的因素之一。
  据韩联社披露,梨泰院洞所处龙山区27日举行了“万圣节应对紧急对策会议”,主要发布了防疫、消毒和主要设施安全检查的相关宣传资料,并未包含针对大规模人群聚集的安全管理对策。
  韩国崇实网络大学消防防灾系教授朴载晟分析说,此次狂欢属于市民自发举行的庆典活动,没有主办方,安全事宜未能在开始前得到充分讨论,导致准备不足。
  在踩踏事故发生的前一天晚上,梨泰院洞一带也曾聚集大量人群。有人28日晚在社交媒体平台上发帖说,当天目睹有人被推倒,所幸人群停止移动,未造成伤亡。但这未能引起有关方面重视。
  韩国庆旼大学消防防灾系教授李勇认为,开展大型活动前,主办方部署安全人员、警力和消防人员非常重要,在制定措施时需综合考虑活动性质、时长、出入路线和参加者年龄等多种因素。
  目前,韩国警方已就踩踏事故成立专门调查组,正全面调查事故的原委。
  目前,梨泰院事发地一带已被韩国警方封锁,南瓜形状的毛绒玩具和万圣节帽依然散落一地。

综合新华社、央视、澎湃新闻、《北京商报》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