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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轼对荔枝有多痴迷?
从宦游各地到贬谪岭南,他对荔枝的偏爱近乎执念,而这份痴恋在惠州达到了顶峰。
你以为“日啖荔枝三百颗”是极限,实际却只是起步。对苏东坡来说,荔枝藏着的不仅是一位“吃货”的满足,更是一位贬谪文人在逆境中对生命本真的深刻觉醒。
在7月25日新一季的东坡大家讲中,中山大学副教授陈慧与惠州苏东坡祠讲解员罗安琪,循着千年的荔枝香,娓娓道来苏轼与惠州荔枝的不解之缘,以及这段情缘背后的人生智慧。
惠州因其适宜的气候环境,自古便是荔枝的主产区。在宋代时,惠州遍种荔枝。绍圣元年(1094年),被贬惠州的苏轼来到了荔枝的天堂,美味的荔枝让他吃到停不下来。但“一把荔枝三把火”,连吃三个月荔枝的苏轼,痔疮都复发了。他在给表兄程正辅的信中就提到:“近苦痔疾逾月,牢落可知。今渐安矣,不烦深念。荔枝正熟,就林恣食,亦一快也,恨不同尝。”苏轼坦言病痛的煎熬,却仍难掩对荔枝的眷恋。
“他的痔疮刚见好,就又惦记起了明年的荔枝。眼巴巴地望树兴叹,‘荔子几时熟,花头今已繁’。”罗安琪说,苏轼在惠州写了17首荔枝诗,其中尤以“日啖荔枝三百颗,不辞长作岭南人”最为出名,可以说是给荔枝打了千年“广告”。
苏轼对荔枝如此狂热,与古代文坛传统似乎“格格不入”。“其实中国古代的诗人不太在诗里写吃的东西。比如唐代广东籍大诗人张九龄就没有在诗里去推荐家乡的荔枝。即使他写江南柑橘,也不敢写‘日啖柑橘三百颗’,只敢像屈原一样,用“草木有本心,何求美人折”的比兴。”三苏祠博物馆文博馆员翟晓楠说。
那么,苏轼为何敢直白地表达自己的口腹之欲?陈慧认为,首先,苏辙曾评价苏轼“华屋玉食之念不存于胸中”,他这种对物质享受超然不执的态度,消解了书写欲望可能带来的庸俗感。同时,时代的审美风尚也提供了土壤,宋代兴起的以俗为雅、戏谑成文的潮流,为这种表达提供了空间。
华西都市报-封面新闻记者 王越欣 李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