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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人与家乡 是最深刻的情感体验

《时间终于让我明白》。

熊焱

  

熊焱出版新诗集《时间终于让我明白》
  时间之逝,空间之远,都可凝结成诗。对少年时代、故乡亲人的怀想和思念,一直是诗歌永恒的主题。当代青年诗人熊焱,正是这样的诗人之一。2021年3月,熊焱出版了最新诗集《时间终于让我明白》。在这本诗集中,熊焱写他体弱多病的少年时代,死里逃生的经验让他对生命敬畏,写远在贵州瓮安乡下的父母,写他成年后的爱人,写他的幼女。作为一名诗人去“平江谒杜甫墓”,“在青莲镇,兼怀李白”,在西北遇到“祁连山上的雪”。诗是心之志,诗歌铺开,也让我们看到一个诗人生命成长的清晰脉络。

诗集书写亲人与家乡

  1980年10月生于贵州瓮安的熊焱,2004年从四川大学哲学系毕业后,一直生活在“天府之国”成都。空间的阻隔,助推故乡成为他诗歌咏叹的复调。他记得故乡的大雪,“雪已下了一夜,清晨仍在簌簌地飘飞/漫天白羽,仿佛是过隙的白驹/蹄下扬着烟尘。父亲躬身在屋檐下劈柴/白发如雪,有着年岁料峭的寒冷”。(《故乡正大雪》)因为幼年差点在集贸市场上与父亲走丢,所以这也成为父亲之后的噩梦来源。“三十二年后,父亲还住在乡下/某夜梦见与我同行,转过身/却遍寻我不见。他呼喊、奔跑/梦里哭出了悲声。醒来时鸡鸣起落/霜冷如割。三十八岁的儿子/被他弄丢在梦里。”生命的成长,也伴随着时间带来的自然更迭,“今天是父亲节,我和我的孩子相互表达了爱意/我给你打电话,你也关机/我知道终会有一天,我喊你时你不再回应/正如终有那一天,我的孩子喊我时我也不再回应/我们成为父亲,全都用尽了生死。”(《父亲》)定居成都的诗人基本上每年一次回贵州乡下看望父母。再次离乡告别的时刻,他“扭头看到母亲独自一人站在屋檐下,落寞的样子/就像海水中孤零零的浮萍/我又倒回去。她轻轻喊我一声/……我默默地凝望她的脸,半晌后/又重新启程……”
  这本诗集收录的诗,大部分是熊焱2015年至2020月3月之间写的。由于出版时间的关系,2020年4月至今,他又写了大量的作品,还没来得及收录进去,有点遗憾。熊焱说,写诗这么多年,他的写作主要围绕着四大主题展开:“时间、生命、爱与孤独。当然,这几大主题不是平行和单一的,而是互相交汇和彼此融合的。我用相当数量的篇目,去书写故乡与亲人,其实就是在表达自己的生活感受、生命体验和情感认知。这也与我的经历有关,我小时候生活在农村,身体又不好,屡次与死亡擦肩而过,在贫困与病痛中,对家乡与亲人有着特别的依赖与眷恋。而且我有一个不成熟的观点,一个写作者如果连自己的亲人、家乡都不书写的话,我非常怀疑他情感的真实性。因为亲人与家乡,是生命历程中最深刻的情感与精神体验。”

写诗与编诗相得益彰

  《时间终于让我明白》的书名取自于诗集中的一首诗。熊焱说,“那首诗虽然写的是返乡后的感知,但这个题目具有一种普遍性。在时间的流逝中,生活的经历在增加、生命的体验在扩展,对世界和万事万物的认知也在不断丰富。所以,时间让我们明白许多东西。”熊焱说,这本诗集由阳光出版社出版,“很希望能有机会与喜欢这本诗集的读者交流。”
  诗人本身不是一个职业。作为社会一分子的诗人,在社会上要从事各种具体的职业。比如经商从政等等。熊焱是《青年作家》和《草堂》诗刊的执行主编。谈到自己从事的具体职业诗歌编辑跟写诗是怎样的关系,熊焱说,“没有谁会把写诗当职业,写诗与职业没有太多关系,诗歌编辑也不一定要写诗。不写诗,同样有可能具备很高的鉴赏能力;但如果诗写得好,一般情况下鉴赏能力不会低。所以,就我的体会来说,写诗与编诗是相得益彰、相互补充的关系。由于身处诗歌现场,写诗的编辑会对诗歌的发展、困境、创新,有及时的、一定程度的认识和了解,从而对自己的创作有促进、警醒和修正。同时,由于写诗,能够深入体会到创作过程中的困惑、苦思和艰辛,会提升对诗歌的鉴赏、判断和理解。”封面新闻记者张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