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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活着

——读《大瓦山》有感

《大瓦山》

  □何卡林
  “好好活着。”是救命恩人周老大叮嘱艾祖国的一句话。这四个字,支撑着艾祖国走过人生之路。夜静人深时,读长篇小说《大瓦山》,在与智者的交流中,被精彩的情节所吸引,感到极大的震撼。
  书中讲述大瓦山下一个小村落,从奴隶制社会到新彝乡时代,半个多世纪的沧桑巨变,气势磅礴,厚重深邃。小说主人公艾祖国,是一个跟随老师进入大瓦山科考的清华大学生。艾祖国九死一生,伤痕累累,逃进大瓦山,在荒凉的大山上以打猎、开荒种地求生,伐木建房躲避严寒,还在大瓦山陡峭的山崖上凿成爱情天梯。命运对艾祖国太残酷,但他却坚强地忍受着,义无反顾地承担起生命赋予的责任,由一个文弱书生转变成一个硬汉。
  作家税清静用平实的笔调,将血与泪、情与恨、苦与乐、爱与诚交织成一个个感人的故事,一次次将读者对可能存在的美好幻想打破。也许,正是要不断见证离别,见证苦难,才能看到生命的厚重与沉痛,体会到平静背后的苍凉,思索出活着的意义。
  残酷的现实磨炼了艾祖国的意志,激发出他灵魂深处巨大的生命能量,练就了强大的心脏。要问这力量从何而来?来自救命恩人周老大和俄着阿姨“再苦再难,也一定要活下去”的忠告;来自老支书牛巴马日临“死”前,要他“代其照顾好妻子阿卓和女儿”这一嘱托;更来自他与纯真少女牛巴日丽的爱。他们的真爱,充满生命的力量、人性的光芒,感天动地。谁说“美人自古如名将,不许人间见白头”?经历血与火砺炼的这对情人,做到了。
  作家用独特的视角,穿插诙谐幽默的方言,对浓郁的彝家风情和地域文化进行了精彩描绘:从彝族来历、民族习性、生活习惯,到过年、婚俗、葬礼、衣着、佩饰,还有传说、民谣、谚语等一应俱全,可谓情景交融,熠熠生辉,全然是一部彝族的百科全书。
  我不知道,人的一生究竟要经历多少苦难,才能真正做到去留无意?要经过多少悲欢离合,才能做到波澜不惊?要承受多少坎坷和挫折,才能道上一声岁月静好?在读《大瓦山》后,似乎都有了答案。“万事不如杯在手,一生几见月当头?”我们无论穿越过多么汹涌的人潮,经历过多少起起落落、恩恩怨怨,但只要咬紧牙关坚持下去,顽强地活着,一切就有希望。
  《大瓦山》是一部书写西南彝区激荡风云的史诗。税清静是温和的,他以一颗悲悯的心,让艾祖国受尽人间苦难后,又给予他一个儿孙满堂的家,并牵着牛巴日丽的手,从爱情天梯走出大瓦山,融入欣欣向荣的社会中。大时代铸定大命运,有命才有家,有家才有人,有人就有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