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西都市报 -A13 宽窄巷-
A13宽窄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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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喳闹
  • ·膀子客不怕注大
  • ·有了胀,莫得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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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胀,莫得向

  

□汤飞

  我小的时候,难得吃回零食。妈老汉儿给我买了一袋饼干,再三咋呼:“省到吃,细水长流噢。”我答应得“嗯嗯”的,结果隔一会儿就悄咪咪地抽一片饼干,含在嘴里慢慢软化,味道真好。“水”是够细了,却把肚皮头的馋虫全部唤醒,一块接着一块吃,心里想要细水长流,但是手不听话,嘴巴不肯停。后来,吃得我打饱嗝儿,越吃越口干,喝了不少水,肚子胀胀的,连饭都吃不下。老汉儿看破我的心思,起头还阻拦,眼看没有用,只好说:“吃嘛,砍了树子免得老鸦叫。”
  常常有挑担的人进徐家湾来卖麻糖、米花糖等吃食,在咪娃儿的请求下,大人多少都会买一点儿。有的娃子懂得顾惜,每次只吃一丁点零食,所以今天是甜的、明天后天也是甜的,一连好多天嘴巴没空过。最讨厌的是,他把零食包在口中,鼓鼓的,跑这家、串那家,其他人看得清清楚楚,只有流口水的份儿。哎哟,那种滋味硬是难受得很。
  老妈在一旁“幸灾乐祸”:“你啊,正中了那句话:有了胀,莫得向。先不要吃得胀天胀地,才能够避免后来眼巴巴地向。各家有,有底气,腰杆才挺得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