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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宇
小时候,我们院子里的10多个小孩子常聚集在一起模仿“杀敌人”,把整个院子折腾得听不到四响(川北俗语:意指东南西北四个方向的声音),这可惹怒了大人们,大声呵斥我们道:“一个个的狂嘛,总有个时间会笑是哭的兜兜。”年小不懂“笑是哭的兜兜”是何意,等慢慢长大了,才知道有一个成语完全可以诠释它——乐极生悲。
在川北大巴山里,人们会对得意忘形的人说:“笑是哭的兜兜,别看你现在笑得嘴巴都合不拢,总有个日子要泄(川北俗语:流泪的意思)。”或者说:“笑是哭的兜兜,莫看你现在笑呵了,总有个日子要涨猫尿(川北俗语:哭的意思)。”
“笑是哭的兜兜”,是智慧的川北大巴山人从生活中创造出来的方言。它警示我们在生活里,不能因一点小小的成绩就骄傲自满。如果忘乎所以,又听不进别人的谏言,不及时纠正自己存在的缺点和错误,就会“笑是哭的兜兜”。兜兜来做什么?是用来盛苦涩的泪水的。